架空/私设/全员恶人/不洁/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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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翅之声不绝于耳,何开心害怕得浑身轻颤,脑子里不停的闪过《生化危机》里面的铺天盖地的丧失乌鸦。眼前的这群虽然数量没有那样庞大,但是把一两个人吃得尸骨无存不是没有可能。     “要…要死了吗?!”何开心抱住井然,“我还有好多实验没做啊啊啊…”

井然怔怔的看着乌鸦群黑云一般压过来,忽然拉起何开心的胳膊猛的将人从房门处甩了出去。

“哎?哎?!然然哥哥!”

门哐的一声关紧然后落锁。

“然然哥哥!你干什么!你快出来!!!”何开心拍打着房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井然!!!”

乌鸦群随之将井然整个人包围起来,一瞬间分不清方向,视线里是尖锐的爪子和无机质的黑色眼睛以及铺天盖地飘落的黑色羽毛,像是下起一场纯黑的雪。

印象中的雪应该是洁白无瑕,有着荡涤灵魂的神力。身上的喷溅血迹却让井然认识到,自己早已因为仇恨堕入黑暗,接连两次对陈一鸣下死手的自己跟那个杀人机器又有什么不一样。井然认命的闭上眼睛,内心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平静安宁过,大仇得报,心愿已了,这样肮脏的自己,不要也罢。

一声充满威慑的鸣声响起,围着井然盘旋的所有乌鸦闻声全部从半空中落地,井然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睛,视线里黑色的乌鸦满满当当的挤了一屋子,乍一看很像是铺了一层厚重华丽的黑色绒毯。从刚才开始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这样来势汹汹,却为什么又不动手。

一只体形硕大的乌鸦站在井然面前破碎的窗棂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狼狈的复仇者,黑色的眼睛里人性化的流露出一抹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一人一乌鸦这样对视了几秒,大乌鸦示威一般不满的叫了两声,随即拍拍翅膀飞了下去,屋子里的鸦群潮水一样褪去,在窗口灵巧的拐了弯,箭头一样向着楼下陈一鸣坠落的方向飞过去,只留下遍地黑色的羽毛。

这一会儿井然才感觉到手臂上的伤口痛得发麻,肌肉拉扯着一跳一跳的剧烈的痛。一片狼藉的房间在视线里旋转扭曲,井然一头栽倒在地,人很快晕了过去。

“陈一鸣?!陈一鸣你给我挺住!!!你他妈是不是傻!啊?!!!”罗浮生拍打着陈一鸣的脸,触手全是黏腻冰冷的血,指间刺痛,罗浮生却全然不顾,“陈一鸣!你醒醒!陈一鸣!睡过去就死球了!你醒醒!!!”

躺在车后座的人意识全无,十几个空了的血包丢在身侧,陈一鸣的身体随着车子的高速行驶微微晃动,嘴角的血迹尚未干涸,本就惨白的皮肤更是被衬得面无人色。

“巍,巍巍,”罗浮生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一鸣的呼吸停了,心跳也测不到,怎…怎么办,怎么办…”

沈巍眉头紧皱,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浮生,你来开车。认识路对吧?”

“嗯!”罗浮生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迅速把沈巍从驾驶座上换下来,沈巍毫不犹豫的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臂,血从伤口滴落下来,一滴滴落在陈一鸣的唇边又顺着脸颊滚落下去,意识全无的人做不出吞咽的动作,沈巍闭了闭眼睛,一口咬上自己的伤口,用嘴把血度进陈一鸣嘴里。罗浮生心惊胆战的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家教官,刚才太心急,怎么忘了可以把自己的血给陈一鸣,“巍巍,如果是血的话,可以用我的!”自家教官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却只憋出一句,“不碍事。”

“一鸣他有救吗?”罗浮生的眼睛通红,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着陈一鸣的伤势。

“霍道夫人在这附近筹备新的秘密实验室,”沈巍一口一口的把血喂进陈一鸣嘴里,“刚才已经通过电话,他知道轻重。还有多远。”

“最多8分钟。”

陈一鸣的身体忽然剧烈的抽搐起来,才刚喂进去的血被吐出大半。

“一鸣?!陈一鸣?!”沈巍有些费力的按住浑身抽搐的人,怕他动作太大造成二次伤害,又怕自己稍有不慎按到他被戳得惨不忍睹的伤口。颇费了些力气才勉强把陈一鸣控制住,人却一直昏迷不醒,沈巍探了探陈一鸣的颈动脉,指尖传来微弱又不规则的跳动。

“浮生,快点,一鸣撑不了多久。”

霍道夫面色凝重的从陈一鸣心脏里取出破碎的手术刀的刀片和刀柄,看得出来攻击陈一鸣的人受过相当程度的训练,刀刀致命,普通人被伤成这种程度死十次也有余。宫医生死后,陈一鸣的精神状态和林楠笙的刻意边缘化让这只小游隼再未接到过什么任务,一直处于闲置状态的人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伤?最让霍道夫不能理解的一点是,为什么除了坠楼造成的细碎的轻微的伤口和心脏处的重伤以外,几乎看不到其他打斗的痕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能一击就放倒一个“灰羽”培养出来的顶尖杀手?

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能让这只小游隼打不还手的,除了陈斯远之外…

姓井的那个小子?

霍道夫眯起眼睛看着从伤口里清理出来的东西,随手把它们丢进托盘。

“陈一鸣,你太让我失望了。”霍道夫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指轻刮过陈一鸣裸露在外跳动着的心脏,“你是我的,就算死,你也只能被我亲手杀死,或者…你亲手杀了我。”霍道夫游刃有余的缝合着陈一鸣的伤口,“先睡一会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只属于我。晚安,我的,小游隼。”

“巍巍,把一鸣这样交到霍道夫手里真的可以吗?虽然收到消息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却连见一面都不准…我很担心一鸣。”罗浮生帮沈巍处理好手腕上的伤口,绷带缠得平平整整,伤口已经不再有血迹渗出来,罗浮生却还是心疼的低下头蹭了蹭沈巍的手腕,怕碰痛他,动作小心翼翼的。

“我们…别无选择,眼下能救一鸣的只有霍道夫,”沈巍抬起另一只手抚上罗浮生柔软的头发。

“可是你这样就相当于签了一份‘不平等条约’,以后林楠笙任何针对陈斯远的动作你都不能以任何形式参与其中,他如果知道你这样护着一鸣…会气炸的…”罗浮生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沈巍。

……

“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用不了多久的。”沈巍眼里的光暗下去,“也会给你一个解释。”

“我?”罗浮生眨眨眼睛,“巍巍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吗要给我解释?我才不需要巍巍的解释,能这样陪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罗浮生吻了吻沈巍的手指,“你还有我,你不能插手,但是我可以。陈斯远也好,一鸣也好,我会为之拼上一切。”

沈巍正要说什么,窗口传来叩叩叩的敲击声,沈巍拍了拍罗浮生的后背,二人站起身走了过去。窗户打开,沈巍伸出手,一只大乌鸦落在沈巍手臂上。

“辛苦了,今天谢谢你。”沈巍从大乌鸦的爪子上解下自制的微型摄像机,更换了新的电池又装了回去,乌鸦温顺的任由沈巍摆弄着自己脚爪上的小装置,“可以了,”沈巍抚摸着乌鸦锦缎一般的羽毛,把一只红色的小瓶子挂在乌鸦的另一只爪子上,“约定好的,把这个带回去给烟墨,代我跟它问好。”

乌鸦哇哇的叫了两声,展开翅膀飞向漆黑的夜空,很快跟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

“是你取的…心头血?”罗浮生从后面抱住沈巍的腰身,头搭上他的肩膀。

“嗯。”

“用我的不可以吗?每次你取完血以后都会很疲惫的样子,”罗浮生瘪瘪嘴,“我也很想做点什么,为你,为一鸣。”

“不碍事。”

沈巍的语音淡淡的,把连日来的疲惫轻飘飘的一语带过,“计划正在按部就班的施行,你跟一鸣很快会迎来一场恶战。到那个时候…怕是你叫苦都来不及。”

“只要你在我身边,”罗浮生把头埋进沈巍的脖颈,“我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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